《两晋演义》：

　　详尽灭库傉官氏，又杀中山尹苻谟，诛及家族。惟谟有二女娀娥训英，娇小玲珑，幸得走脱，后文自有表见。(天生尤物，不肯令其遽死。)

　　凑巧有一对姊妹花，流寓龙城，得被选入。经熙仔细端详，端的是面似桃花，眉似柳叶，目如点漆，发如堆云，齿若瓠犀，领若蝤蛴，再加一副轻盈体态，画笔难描，真令熙喜极欲狂，真把魂灵儿交付两美，惹得颠倒迷离，慢慢地按定了神，讯明姓氏，方知是前中山尹苻谟女儿，长名娀娥，次名训英。(见八十一回。)熙也不暇再问来历，便命左右摆起盛宴，令两美左右侍饮。红灯绿酒，翠鬓朱颜，真个是春色撩人，无情不醉。况熙系登徒子一流人物，怎得不谗涎欲滴?才饮数觥，已按不住欲火，便搂住两美，同入欢帏，去做那阳台梦了。

　　从慕容详杀苻谟全家，娀娥、训英逃走到她们被选入宫中侍奉慕容熙，这中间有四年时间，在这四年时间里，这对无父无母的孤女是怎么存活的呢?流寓龙城?流寓龙城也要有吃有喝有穿有住才行啊。谁给她们提供的?总之我是无法想象，一对美若天仙的姐妹花，流落街头会不给人欺负。

　　想保持清白之身就只有一死了，可她们却奇迹般地活下来了，而且活得很好，依旧花容月貌，一些儿不显憔悴。那她们的衣食住行，会不会是占她们便宜的人给她们提供的呢?或者她们根本就被卖到妓院里去了，学了一套媚人之术，成为了名妓。

　　被采选入宫时，慕容熙问到她们父母双亡，就已经隐隐约约猜到她们不是处女了，但因为她们实在太美了，慕容熙被迷得魂都没了，所以索性就装糊涂了，“不暇再问来历”了。